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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批评家盖勒特

【GGAD】批评家盖勒特


*沙雕老头。除OOC外,我一无所有。

*12.10修改

 

【预言家日报|盖勒特·格林德沃专栏  11月28日刊(节选)】

 

     他将手伸进口袋,倒腾了一会儿后找出一串有些生锈的钥匙。整体上还是锃亮的,他猜想这锈迹大约不影响使用。但氧化仍旧发生了,他突然间冒出这样不属于他的念头。

 ——摘自《冻融》¹ ,阿不思·邓布利多 著 

 

       虽然文章中的诸多遗憾不免叫人失望,但邓布利多的这份新作在文字雕琢上显然见得长进,这意味着,假如你在阅读时能喘过气来,便会发现本段中三个连串的“他”颇有些一咏三叹的韵味。

       让我们共同祈祷,未来可期的阿不思不会被年初的一个金飞贼奖冲昏头脑,丧失了他文字中仅存的一点灵性。

  

“阿不思你他妈真该看看这份该死的报纸!”

当阿不福思把一份新鲜出炉的《预言家日报》拍在阿不思面前的桌上时,后者正在阅读新一期的《泰晤士》。

 

“要来点柠檬雪宝吗?”在阿不福思横眉怒目的同时,他的兄长,阿不思,却带着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仿佛这并不关他什么事。他不紧不慢剥了一颗糖,在漏进窗户缝隙的阳光下,糖纸闪闪发光,像是一个魔法,大自然的、魔法。

 

对阿不思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颗柠檬雪宝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一袋。

 

“该死的德国佬!瞧瞧他该死的评论吧,阿不思!假若我是你,我便不会有心情在此时吃些蛀牙的麻瓜食品。”阿不福思接过了糖,因为某种愤懑,他往地上乱剁了一通脚,那颗可怜的糖在他的咬牙切齿中没能幸免于难,“我会给他寄封吼叫信,再往里面施个恶咒!”

 

“算啦,阿不福思,不过是些措辞较为激烈的评论而已,不必在意——”他的哥哥说,“不过,金飞贼奖我确实受之有愧。这是个意外……”

 

“我不懂……这是第几次了,阿不思,你有没有认真看每一期的报纸!那个德国佬总是针对你,而你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那可是《预言家日报》,若是有人在上面对你写了什么恶言,那些令人恼怒的评价会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欧洲巫师界。而格林德沃总是不吝啬给予阿不思最苛刻的评价。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阿不福思看见他的哥哥露出了一抹微笑,若不仔细观察便难以察觉。

 

他说,“当然”。然后他不再说话,表情仿佛被定格,却若有所思。

 

他在发呆,阿不福思想。阿不思肯定有些事情是瞒着他的……但是是什么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努力回想着几个月来发生的每一件事,终于想起了他几乎要从大脑角落里清空的、一件小小的怪事。对了,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察觉到异常的。

 

那是某个星期天的早晨。

阿不福思照例在早晨打开窗通风,却在窗户前发现了一根鸟类的羽毛,栗色的。比一般猫头鹰的羽毛长上许多,阿不福思推测这大约是只猛禽。

他问安娜,“亲爱的妹妹,你最近有养什么小动物吗?”

 

安娜看着阿不福思手里的羽毛,摇了摇头。“也许是隔壁的斯卡曼德先生来找哥哥时落下的吧,他看样子很喜欢小动物。”

 

斯卡曼德?阿不福思想起那位不苟言笑、早出晚归的傲罗先生²,在将他和一大群神奇动物的饲主联系起来时,阿不福思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难以相信。

 

我也希望能——阿不福思想,如果安德烈³在他身边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每天去巴希达农庄后山找他了,那孩子总是跑得很远,他得寻遍每一棵不结果子的苹果树才能在某一棵树下看见他。

 

在餐桌上,他和阿不思提起了这件事情。他以为他的兄长会耐心劝说他打消带回安德烈的念头,可事实上,阿不思压根没有留意他说了什么。

他放下叉子,忧心忡忡地问:“你是说,今天盖尔掉毛了?”

 

“谁是盖尔?”他的弟弟妹妹们异口同辞地问。

“哦,我知道了,阿不思。”安娜笑了起来。

阿不福思发现自己正在遭受来自两位至亲的孤立。这让他很生气。

 

“我知道了,”他用一种极闷的嗓音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这只鸟的羽毛,赌三个金加隆。”

 

“……”

 

“看阿不思的反应你是答对咯。”安娜用汤匙敲了一下碗,愉快地替他们不置可否的兄长作了答。

 

阿不思整个人都怔怔的,仿佛是在思考怎么措辞。这让阿不福思心情大为好转。可事实上,阿不思只是在纯粹地思考自己看过的书里面有哪一个魔咒可以用来防止鸟类掉毛。哎呀,他可怜的盖尔……不过,如果有这么一个魔咒,它的原理会不会和防止脱发有相通之处呢?是的,他才二十出头,但他担心这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可不想自己到了耄耋之年连根头发丝都不剩……

 

“我得和他谈谈。”他自言自语道。

“和谁?”阿不福思不依不饶,决定打破砂锅、追问到底。

“和……盖尔的主人。”

“阿不思,”阿不福思看他的眼神像是见了摄魂怪,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别人的鸟的?”

“我也想知道……不过,这只鸟好像是枭鹰吧,在神奇动物里应该是个比较稀有的品种?”阿娜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盖尔已经来他们的公寓三四次了,安娜看见过阿不思给它洗澡,梳理羽毛,并且体贴地为它喂咕咕饼干,像是对待小情人——它一定和盖勒特先生有关,她坚持认为。

 

即使盖勒特先生一直坚持在报纸上用奇怪的语言明褒实贬地挖苦哥哥,哥哥也在《唱唱反调》上以异曲同工的方式回击盖勒特先生,可她看得出来他们彼此欣赏——女人的直觉。这直觉还告诉她假若阿不福思和“该死的德国佬”打了照面,十有八九会打起来。于是她缄默了。可这样似乎不太对得起阿不福思,所以她愧疚地悄悄瞥了阿不福思一眼。

 

“原来如此。”阿不福思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彻彻底底的诡异,但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那时候,事情就这么翻了篇。

 

现在……他将事情又想了一遍,得出了一个该死的答案。

 

这真不巧,在这时,他的哥哥终于开口了,“想知道关于盖勒特的事情吗,阿不福思,我在《唱唱反调》的‘蜂蜜柠檬雪宝’专栏上评价过他的文章,那——”

 

 

“梅林!就算我明白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了——”阿不福思说,“听我说,阿不思,我绝不想听你夸他;另外,老哥,你知道我不看《唱唱反调》,老实说,我从没发现过它的乐趣在哪里,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选择去《预言家日报》工作,那里薪水可好得太多。”

 

“我总说,你太严肃了,阿不福思,这样很难发现生活的乐趣。”他的哥哥说,倒没多少责怪的意思,可听着像是很遗憾。

 

“如果你的乐趣来源是和一个该死的德国佬在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期刊上的奇怪隔空互掐,我绝不能理解!”阿不福思看起来很愤怒,而他的哥哥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你们又在说些什么呢,哥哥们。”阿莉安娜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她那两个哥哥这下终于注意到她了。她躲在房门外很久了,这可不是为了偷听,她想,她只是想让他们看到她的新睡帽,夸一下她戴上它后有多么可爱。

 

“安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阿不思放弃了原本对阿不福思的说辞,他走向她,然后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你的新睡帽真好看,它很适合你。”

 

“真的吗?谢谢你,阿不思!”

“真的,阿不福思也这么觉得。”阿不思笑了。

“是的。”阿不福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生气一些,可他在看到安娜的那一刻便开始亮闪闪的眼睛出卖了他。既然他可爱的安娜过来了,他决定暂且不去和阿不思计较。

 

阿不思偷偷朝妹妹眨了眨眼睛——他总是这样,每当有什么小心思。

于是安娜拉了拉阿不福思的衣袖,“阿不福思,给我讲个故事吧。”

 

阿不福思叹了口气。他说,“好啊,安娜。”

我今天还想听山羊的故事——

 

在门“砰——”地一声关上前,趁阿不福思不注意,安娜转过头来对阿不思比了个口型。

阿不思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窗外有一只枭鹰,它的喙里叼着一封信,看样子在外边等了有一阵。栗色的羽毛,阿不思联想起它主人的头发,那是一种较之更为明亮的金栗色。

 

阿不思打开窗。他说,“进来吧,盖尔。”

枭鹰别过头,发出一声类似哼的声音之后,还是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它扔下一封火漆牛皮纸包装的考究信件,毫不客气地叼起了一块咕咕饼干。

 

“辛苦了。”阿不思说。盖尔又哼了一声,用羽毛蹭了蹭阿不思的手背。

 

阿不思用了一个lumos,房间的一角充满了亮光。他在亮光下读完信件,或许是因为窗外的月光正好散落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神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提笔,回信:“明天见,盖勒特。”

 

TBC?

 

|注释

1.【冻融】:笔者尚未公开发表的短篇。

2.安娜说的是纽特,而阿不福思误以为是忒休斯。

3.【安德烈】:笔者给阿不福思的山羊随意取的名字。

4.文中藏着一个小小的彩蛋,有关邓校长的发际线!

 

(小剧场)

阿不福思:英国教授全都不该和该死的德国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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