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c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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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夏栎树之恋

谢谢卷饼的G文www
希望大家喜欢夏栎树,喜欢LR~

尹华隽永:

【米英】夏栎树之恋




*避雷注意/试阅(打广告终宣点我


*给阿猫的LR本的G文 @阿猫YRRalD 


*不可否认,爱情的本质神圣且庸俗。






绿色代表生机,夏栎代表爱意。






One.


湿漉漉的夏天,穿着逼近大腿根部的制服裤的男孩们从我面前路过——一群在阳光下明晃晃,像中国画一样晕开的白色。这让我有些沮丧,因为我想到了我的球鞋,它并不能没有经过清洁就恢复同样的颜色。此外,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我还穿着它打了一场漂亮的“星际大战”(途中甚至下了雨)。


现在,我走到储物柜前,把球鞋放在最后一层,顺手拿了瓶可乐。


“弗兰克!”哦天。


“嘿哥们!老战友弗雷德在这!”我喊道。


然后一个个子比我矮,穿着蓝T恤,戴着黄棒球帽的青年立刻出现在我眼前。他是我在“战场”上的老伙计,不过,现在却是一个在毕业舞会上跳着摇摆舞的唐老鸭。


他说:“是的,我很抱歉。弗兰、呃,弗雷德,噢,其实我想说这太顺口了。”


于是我笑了笑,左手拍他的肩,“好吧,唐老鸭先生。”


他也笑了,“听起来不错!美利坚傻小子,我喜欢这个名字,它让我获得了一种美国乡村的风味!”


我哈哈大笑,连鼻梁上的眼镜也被波及,在惊慌失措中震动着。


我说:“英吉利傻小子,这种风味的冰激凌在美国乡村只会融化!”


“天哪,我从来不知道炎热的感觉,这真可怕。”他故意将两只写歪的破折号的眉毛皱成一团,嘟囔着,“事实上,我有一个大事需要英雄的援助。”


我顿时停止大笑,“说说看,要知道英雄帮助大家是理所应当的。”


“鞋子。”


“什么?”


“嗯……你知道的,柯克兰先生。他要求我们上他的课必须穿干净的鞋子进教室。”


“……噢,的确如此。”我说。


“‘这是我们相互尊重的方式。’他是这么说的,可是,包括储物柜里的鞋子,我没有一双可以达到柯克兰先生的要求。”他无奈地耸肩,“而下午就有他的课。想想他看见我的脏鞋的那瞬间吧……天啊。所以,英雄先生弗雷德,我真诚且迫切地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我帮你找找看。”我愉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接着转过身查看我的储物柜中是否还有干净的鞋子。然而很遗憾的是,除了那双脏到没法看的球鞋,什么也没有。


“嗯……”我皱起了眉头。


突然,我聪明的脑袋里闪现了个好主意。我把脚下的新鞋脱下,拿给了他。


“哇,新百伦限量款!”他神情惊诧,“行啊英雄小子,你在哪弄的?”


“我兄弟帮我弄的,”我说道,“他在那工作。”


“你兄弟真酷!”他吹了个口哨,俯下身来换鞋,“真是感谢你,帮大忙了。”


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谢,毕竟我是英雄,不是吗?”


“当然,大家的超级英雄。”他一边朝外走一边向我挥手,“记得换校服!”


“你也是!”我将球鞋穿上,回道。


“那么,回见!”


“回见!”我说。


我听着他的回声和我的回声在空气中纠缠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我走出大门——天空是浓郁的瓦蓝,云丛遮住了阳光,使它自己饱含光熠;没有风,大朵的山毛榉站立在路边,像一团团散开的巨型的翠绿毛绒。而在花园中间,伫立着一棵八十英尺左右的夏栎。我喜欢凝视着它,仿佛是进入了淡绿色宇宙——可以缓解一切疲劳的、美妙的淡绿色。


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人。我可以独自享受着它,并且思考许多事情。譬如通过刚才的对话,我的思绪被分成了三份,一份给了我的家乡,一份给了我亲爱的马修,还有一份——淡绿色。


亚瑟·柯克兰。


我很难不想到他——那双装有夏栎的眼睛。




Two.


亚瑟是个很棒的文学老师,我不得不承认,他讲课严谨认真还不失风趣,大家都很喜欢他(听姑娘们说他排教师人气榜第二名),还有些姑娘亲切地称呼他为亚特。当然,他也很喜欢他的学生们,只是,除了我。


我想,在他眼里,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捣蛋鬼——有两件事足以证明。


第一件事发生在第四周的周五。我在操场独自练习投篮,准备离午休结束还剩半个钟头的时候回一趟校舍冲凉再去上课,可我不知情的是,我手表的指针一直停在了一点半。于是,我既没有去成校舍,也没有及时到达教室。所幸的是,亚瑟才刚准备上课。在他拿起备课本的那一瞬间,我破门而入,接着是哄堂大笑。


那时我有点难堪。但是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一个没有穿校服、浑身湿哒哒还踏着双极脏无比的球鞋、像毛猴子的人突然蹿到课堂上,这样的画面堪比第一次见识到罗丝*登场。


我只好用手拧了拧鼻子,笑着说,“嘿,亚瑟先生,伙计们,下午好。”说完我径直往座位方向走过去。我没敢看亚瑟,在我练习投完美三分球的时候他路过,是提醒了我要注意时间的(现在回想可能就是这个时候我弄坏了手表)。


“阿尔弗雷德。”哦天,亚瑟还是用他冷清的声音叫住了我。


“……怎么了吗?亚瑟先生?”我只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转过身望着他。很显然,他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还是只要他生气便是这样:脸色酡红,粗到骇人的眉毛像一群细小的蝌蚪依附在海菜(也许不是这个,管他呢)上不断摆动着。欲言又止。


我只好站着和他干瞪眼。最终,他不再瞪着他浅绿色的眼睛,说道:“……你坐下吧。”然后他便恢复了平静,用往常一本正经的神色重新开始上课。我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结束,却没想到,在下课之前,亚瑟突然说道:“朋友们,我真诚地希望从结束复活节假期开始,你们能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穿上校服,尤其是穿上干净的鞋子来上课。我认为,这是我们相互尊重的方式。”说完,他还刻意望着我这边。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第二件事发生在不久前的美术课。我到美术老师梅乐蒂,是个经常涂着暗色系口红的热情胖女人——简直热情得令人发狂。在那堂美术课上,她很高兴地邀请我们在校内采景写生,我和朋友们分手后,便去画了庭院中间的夏栎。当时正好起风,夏栎所有树梢的绿和天空的蓝重叠在一起,在周围形成了圈朦胧的薄荷色,我想将它涂成一条奇特的河流。事实上,我也那么做了。接着,我试图为夏栎调色。可我尝试了很多次,浪费了很多颜料,都没有达到我理想中的色彩。直到我看见亚瑟——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画里,是的,画里。在其中,他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蓝西装,同金子般的碎发柔软地垂着。神色温和。而他深邃的眼瞳直视着我,仿佛在告诉我,他就是我想要的。


——他就是夏栎。


……顺利地完成了那幅画后,我回到了教室。虽然如此,我的灵魂却依旧沉浸在那片宇宙中。


“噢,弗雷德,这是你的画?”


当我反应过来时,我的画已经到了梅乐蒂女士手中。


我没有开口,因为没有机会。要知道,她一旦说话便滔滔不绝。


“夏栎?这可真漂亮!漂浮在树端的河流?天哪,这用色真绚丽。难以置信!弗雷德。嗯,这里写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我依旧没有机会开口。


她念了出来:“亚——瑟——”


现在我觉得,她拖着嗓子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的样子,像在扮演戏剧中一个神经兮兮、念着咒语的老巫婆。但在那一刻,我只感到很茫然,且莫名紧张——我毫无印象。我竟然将他的名字写了上去。


而梅乐蒂还在嚷嚷:“亚瑟先生?我明白了,你是要把这幅画送给他吧?只不过,平时给他送东西的人太多了,特别是姑娘们。我想,如果你亲自送给他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看到——这幅美丽的画应该让他第一时间就瞧见!总之,你真是个好学生,弗雷德。噢,我真是太感动了,我决定直接帮你转交给亚瑟先生。当然,不用谢我男孩,我乐意!”


就是那样,梅乐蒂把我的画带给了亚瑟。几天后,我在我的信箱收到了亚瑟的回礼:明信片。而这张明信片,至少让我难过了三天——在一排电线杆上栖息的无数只麻雀!不仅是画面,他甚至还用花体在背面留言“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来讽刺我多事。


总之,我算是被他讨厌了。前者让他认为我是多么的没有礼貌,后者——后者倒是害苦了我,我真是被梅乐蒂施了魔咒,自从那堂美术课后,不管在学校的哪个地方,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在人群中寻找亚瑟(活像个变态)。


我走进洗手间,站在盥洗台上洗了把脸。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光泽的金发和清澈的蓝眼睛,我很帅),挠挠头,又看向池子旁的洗手液储放箱。突然,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以用洗手液清洗我的球鞋来应付下午亚瑟的课。


好极了,我把左脚的鞋脱下来,身体斜靠着盥洗台,像在汉堡夹层里挤沙拉酱一样挤出洗手液——我扭过头警惕地看了眼洗手间门——毫无疑问,被别人发现的话,我一定会成为学校本年度的最大笑料。不过,现在是午休时间,每一个人都待在校舍,应该不会有人来教学楼,何况还是教学楼某层的男洗手间。再说,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成为笑料总比点爆亚瑟来得好(我可不想成为家乡校史上第一位因成功惹怒教师被勒令回国的交换生)。


这么想着,我把洗手液弄到鞋上,拿纸巾开始擦洗。


然后,亚瑟走了进来。


“在洗鞋?”他问。


这大概是我一辈子最尴尬的时刻。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内间锁上门闩,再也不出来。然而,我还是得转过去,面对他。


“……当然,亚瑟,嗯……我是说,真巧,亚瑟先生。”我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鞋子可真难洗。”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发愣。但随即他回过神,看着我说,“没关系,洗手液很好用,会把鞋子洗得很干净。”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表情像我刚吃完整根魔鬼椒一样夸张。


“什么?”他脸红了,“这并不难以置信。”


我说:“不,不是这个意思。”


上帝,我只是惊讶,他真的是亚瑟吗?既不是严厉地说“你真差劲”,也不是嘲讽地说“你真有趣”,而是温和且认真地对我说“这样会将鞋子洗得很干净。”还是说,我又陷入了仙境之中,所以那个讨厌我的亚瑟此刻不复存在?好吧,也许我该从自我欺骗的泥潭中走出来——英国人的伪装能力是相当出色的。


“瞧瞧你,”他的脸色比刚才正常了许多,“好吧,总之不管是什么,阿尔弗雷德。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


打开包装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牙刷?”我说,“这样不是很好……”


“别担心,这支是一次性的。虽然我经常要在办公室备课到深夜,有时还要夜间巡岗,但是我也不希望再有脏鞋出现在我的课堂上。”他说话时很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器官(包括他的“浓”眉),浅色的眼睛不再正视着我。


我在心底长舒口气,下意识便握住牙刷半侧着身躯开始洗刷球鞋,并尝试在短时间内用语言争取他的谅解。


“我保证,肯定不会再出现。事实上我很抱歉,亚瑟。我不是故意那么干的,是因为我的手表,它坏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完这些话,我偷瞄了亚瑟一眼,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连这只鞋我快刷完了,他也没有开口说话。我敢发誓,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我得疯了(我一辈子在别人面前从未有过数量如此惊人的心理活动,这简直一点都不像英雄的作风)。


“噗嗤。”


笑声?我回头。说实话,除了礼节性的微笑,我从没见过亚瑟展现出这样的笑容,仿佛他眼中隐藏的夏栎正在明媚春日里萌发新叶。


说不定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我。我想,他原谅我了。


他走上前,把提着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池子旁干净的地方,从我手中拿过牙刷,冲了冲刷头。又递给我。


他说话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说:“阿尔弗雷德,你是笨蛋吗。”




TBC.




注释*


罗丝:美剧《好汉两个半》中角色,是男主角之一查理的前女友,每次在剧中都是以爬上查理家阳台的方式登场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周杰伦歌《七里香》的歌词


2018.07.27


首先祝阿猫猫个志大麦xd而且怎么可能拿去糊墙,那太可惜了!


其次发G文试阅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有用什么新奇的设定,故事也没有什么挺大波澜,写了一个非常平凡的爱情故事,应该很难吸引人吧。但是啊,我就是想写平凡的他们,就是想表达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一瞬间、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庸俗可又神圣的事情。如果拿到阿猫个志的你,能不嫌弃就太好了❤


最后我想说其实这篇夏栎树之恋是和知更鸟之死系列相对应,它代表希望和生机,也代表我和阿猫两个普通人的珍贵友谊以及代表我祝愿米英甚至所有人都能拥有最朴实平凡但珍贵的爱情。所以……它真的有很多小彩蛋啊啊!希望你能发现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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